第(1/3)页 同乘一辆马车的廖秋玉看了看堂兄廖承章那落寞的脸。 她沉吟片刻忽的看向了爷爷廖扶山: “爷爷,孙女倒是觉得承章哥哥也并不是没有重返庙堂的机会。” “这位陈爵爷孙女虽未曾与之接触过,但……但听起来他似乎与以往的所有官员都不太一样。” “他的胸襟更加开阔,孙女觉得他比那位苏八斗苏丞相的肚量还要大上几分!” “当今大周吏治,经过他的这番整顿之后落网了许多的官员,朝廷从上到下空出了许多的位置……这便有了今岁秋连开秋闱和恩科两场考试的举措。” “承章哥哥当了三年的县令,在二伯出事之前,承章哥哥那三年的考评都是极优。” “孙女的意思是承章哥哥本就有大本事,恰又是朝廷需要用人之际,若能给钱老说说,请钱老出面……” “您不是说去岁时候钱老长住在临安的么?” “钱老与陈爵爷乃是忘年之交,若请钱老给陈爵爷说说,指不定承章哥哥还能重返官场!” 廖承章一听,他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廖秋玉,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廖扶山的脸上。 廖扶山沉吟片刻却长长一叹: “人情这个东西可一不可二!” “咱们廖氏一族能幸免于难,钱老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,若再因承章之事去求钱老……这便显得我廖氏贪得无厌!” 廖承章垂头,微微颔首:“爷爷说的是!” 廖秋玉抿了抿嘴,忽的问了一句:“坊间传言王玉卿与陈爵爷有婚约这事是真的么?” 廖扶山摇了摇头:“爷爷也不知道。” 廖秋玉面露疑惑之色:“我与玉卿姐姐虽有两年未见,但这两年里亦有书信往来……她倒是提起过陈爵爷,信里似乎也表露出了对陈爵爷之才华的仰慕,但婚约这个事她却从来未曾提起过……” 廖扶山摆了摆手:“倘若真有此婚约,那也是去岁底或者今岁初的事。” “这段时间她并未给你来信,你不知道耶正常。” 廖秋玉想了想:“嗯,呆会回去孙女就写一封信去问问,” 她的眼睛一亮:“如果这事是真的,许能请玉卿姐姐给陈爵爷说说。” “玉卿姐姐来江南的时候也是见过承章哥哥的,她也知道承章哥哥的才能,若有她相助……承章哥哥这事就很简单了。” 廖承章的眼里又冒出了些许希望之光来,但仅仅三息就再次熄灭: “秋玉,这事就算了。” “为啥?” “不为啥,别让玉卿为难,诚如爷爷所言,咱们廖家满门即便不被砍了脑袋也应该流放千里,现在能留在集庆这已是陈爵爷请皇上开恩了。” “这样的事毕竟没有先例,即便陈爵爷有宽阔的胸怀,这件事终究是要通过吏部的。” “通过吏部任命一个本该被流放的罪臣……这事迟早都会传到女皇陛下的耳朵里。” “虽然陈爵爷是女皇陛下的救命恩人,可她终究是皇帝!” “若是因我这点小事导致了女皇陛下对陈爵爷心生不喜……我廖承章罪莫大焉!” “爷爷说的对,我们廖氏全族能保全性命就已经很好了,需知足,莫多求!” 第(1/3)页